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紓看到陳慶南神興奮地跳進門，隨後一把從褲兜裏掏出幾張紅大鈔，紙鈔如仙女散花般飄落在牀上。

她不解地看向他，陳慶南卻直接踩在一張鈔票上，抱住她一陣胡亂親。

他喃喃自語：「不愁錢啦，不愁錢啦！」

「什麼意思？」

「我竟然碰到我兒子啦！我終於敲詐勒索了一回，死了。」

紓頓時鄙夷地「嗤」了一聲，一把推開他，「你這副樣子真是白痴。」

陳慶南立刻拉下臉來，怒道：「有錢了還不好啊？你還罵我？」他一把揪住她的頭，語氣狠厲。

「你又幹什麼？放開我！」劇烈的拉扯使得她頭皮痛。漸漸地，紓心中被一種深冷的悲觀之情所填滿。

她突然覺得自己這幾年的青年華是真的費了。

陳慶南的眉生氣地豎起，他將紓一把推倒在鋪了紅鈔的牀上，喝道：「你他媽的忽然什麼羊癲瘋？勒索一下怎麼了啊？給咱錢還不好？你是傻子啊！」

鹹澀的淚水驟然滑落入嘴，她迅扭動掙扎起來。

陳慶南見她今兒突的不聽話，愣是掌摑了她一耳光，而後扒下她的內褲，釋放出自己青筋環繞的吉巴，還沒見她小碧出水，就重重地捅了進去。

女人不聽話，直接幹就完事了。他心想。

他一邊用舌封住紓的嘴並將她的哭喊嗚呼聲進口中，一邊拿着一張紙鈔挑颳着她紅的乃頭使其紅腫脹大。

果不其然，那進出着紫黑內梆的婬蕩小自動地濕潤起來。

「給錢還不好！給錢還不好？大呼小叫什麼啊！非要被艹死才乖乖聽話是吧？這些天怎麼回事啊？皮癢了？」

紓的嚶嚶哭泣卻是叫那收縮的肚子緊緊着內梆，淅淅瀝瀝個不停的婬水一股股噴出來，濡濕了男人的休。

陳慶南在牀上翻來覆去地狠幹了三回，涉了幾泡稀薄的水給她。

內槍拔出的一瞬間，紓肢下陷，整個人一顫一顫，無力地癱在牀上，好似失水的魚，噎急。

陳慶南再一次悄然覆身而上，瞥到紓青的嘴角，用紙鈔接了一點宍裏淌而出的婬水與腋抹到她嘴邊，將鈔票黏在她臉上，哼笑，「不開心就花錢去，我兒子的錢，不花白不花。花光算數哈！」

他拍拍股，拽過她的內褲擦乾淨吉巴後，躺倒在女人陰户上，手指摩挲着細縫滑啊滑，探出舌，逗了幾番鼓脹的陰蒂，神輕鬆狡黠，「我兒子還碧你小几歲，紓當小媽媽啦！哼，他居然上了他表姐，就是我侄女，哎呀呀，你説我大舅子知道後會不會打斷他們的腿？哈哈哈！」

紓的泣漂浮在半空中，私處被男人冰冷的頭刮蹭得難受。

她驟然轉身，將他踢開自己雙腿間，「滾遠些。」迅鑽進被窩，身體卻冷得難受，背後還粘了幾張糊了腋的鈔票。

「切。」陳慶南掰着她的瓣擠壓玩了一會兒，不見她的動靜，隨意點上一煙，光着身體去客廳看電視。

牀上的紓卻揪緊了牀單，她不止一次想起了當年的雨巷。

被捲攏在心愛之人的臂彎中，隨着他的步伐，身體亦搖撼着，面前的紅又濃又烈，她失在那座夢幻國度中，叛逆的輕狂衝破牢籠。

到頭來，最初的執不悔好似變成了一場空歡喜。

討厭他。紓嗚咽着，蜷縮着，不真切的眼淚顫動着滾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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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從那天之後，紓看到陳慶南總是心情特好地抱着小包回來，將他從兒子那兒拿來的錢嘩啦啦撒在牀上，同她炫耀。

紓卻和從前不太一樣，她不事修飾，常給陳慶南白眼與沉默，搶過他的香煙自顧自起來，最後又和陳慶南爭吵扭打在一塊兒。

爭吵中，紓越來越覺得，自己當初瞎了眼，因為此刻的陳慶南是那般的枯瘦如柴、行徑卑劣，他的模樣是那樣的醜陋不堪。

她不知道他年輕時是一個怎樣的男人，大抵也是一個自負驕橫的人。

所以，她很好奇，他的兒子會是一個什麼樣的人？也跟他一樣鄙嗎？什麼樣的貨就應該下什麼樣的種，是嗎？

不是的。

沉穩俊朗，禮貌疏離。這是紓對陳沐陽的第一印象。

穿着深外套的年輕男子的鋭利目光中帶着仔細的審視，看得她突然彷徨地抓捏起自己的豔睡袍來，她猛地想起自己尚未梳理，定是一副蓬頭垢面的模樣。

「請讓一下。」

紓的心臟好似受到了柔軟的撞擊，她垂眸低頭，覺得鼻子有點酸。

還沒有哪個男的用這樣温柔平靜的語氣對她説禮貌地説出「請」這個字，父親沒有説過，陳慶南沒有説過，她的男姓同學同事也沒有説過。

她呆呆地立在門口，好似站了半輩子，連他進去後父子之間的爭吵她也聽不見。

可他清冷低沉的嗓音再度在自己耳邊響起時，紓詾口狂跳，怔怔地抬起頭看他。

「請讓一下。」

她不想讓。

她腳下好似生了膠水，動彈不得。可是他還是走啦，側過身，刻意避開，像在躲髒東西，不碰她一絲一毫，貓身而出。

他身上的好聞氣味就這般撲進了她的鼻尖，鑽入詾口，攫住了她跳動的心。

陳慶南數完鈔票，猛然瞧見紓魂不守舍地傻站在門口。

她的視線透過大門直指外面天井處，眼裏隱約閃爍着彩光，她的臉好似有些許泛紅，身體輕輕舒展着，看着心情不差。

但是陳慶南卻一下子光火了。

他倏地站起身，跑到她面前，順着她的視線望過去。

突然察覺到什麼，狠狠地用食指戳她的腦門，將她從萬千中思緒戳回現實世界。

「你偷偷看什麼呢？在看誰？啊？」

紓的眼神立刻變得惶惑不安，她躲避着陳慶南的手指，踉踉蹌蹌地在房裏胡奔瞎跑，他跟她就像貓捉老鼠一般，所到之處迴盪着咒罵與哀呼。